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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拿的故事是真實的?

黃志倫

 

  約拿書只有四章經文,這卷小先知書有一個特點,就是從頭到尾都是用一個故事來表達,不像其他小先知書般充滿上帝的責備、預言或宣告。約拿書寫的是先知約拿的一個奇特經歷:他忽然遇見大風浪,然後被丟到海裏面,忽然風浪就停止了,又忽然有條大魚把他吞到肚裏,他竟然在魚肚裏住了三天三夜,魚就游到岸邊把他一吐,又吐回岸上,沒吐到海裏。然後在三天時間,他帶領整個尼尼微城的人信主,之後又遇到一棵一天長成一天枯死的樹。這故事太精彩了,高潮迭起,因此約拿書也引起很多爭論。親愛的讀者,你相信約拿書所記載的真是事實嗎?正因為約拿書富有戲劇性的描述,使到今天有很多神學家甚至有很多基督徒都不把約拿書當作真實的故事來解讀。我們會不會也是這樣?當我們跟孩子講約拿故事的時候,我們心底裏相信的程度到底有多少?

  到底約拿書所記的是不是真人真事?抑或是一大堆想像虛構出來的比喻故事?我們真的敢在朋友面前講述約拿這精彩的故事,然後告訴他們這是一個真實的事情嗎?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仰問題。我們對約拿書相信的程度,直接牽涉到我們對聖經相信的程度,以及對上帝和主耶穌所說的話相信的程度。

  在1994年,我剛剛神學畢業,有機會到英國跟一位牧師同住一段日子。記得有次主日崇拜之後,在回家的路上,這位牧師問我:你是一位準牧師,你真的相信約拿書中所記的是真實的事嗎?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他是一位不相信約拿書是真實故事的牧師,這對我來說這是一件很驚訝,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因為我剛剛要出來做傳道,要傳講上帝的話語,卻有人問我上帝的話語約拿書所記的是不是真實的。到底我們要怎樣去面對這個問題呢?

一.約拿是個真實的人

  約拿書一章1節記載:“耶和華的話臨到亞米太的兒子約拿。”歷史書也有關於這位約拿先知的記載:

他收復以色列的邊境,從哈馬口直到亞拉巴海,正如耶和華以色列的神的話,就是藉着祂的僕人迦特希弗人亞米太的兒子約拿先知所說的。(王下14:25)

  這段經文所記載的,是耶羅波安王的事蹟。耶羅波安是以色列諸王當中一位很有名很有成就的王,特別是在軍事上;他的版圖從哈馬口直到亞拉巴海,那是撒瑪利亞以北二百里的地方,可見他的勢力很大。記載這事的作者特別說到耶羅波安有如此成就,是應驗了之前有一位先知亞米太的兒子約拿先知所說的話。從這裏的記載可見,先知約拿的確在主前第八世紀的時候,就是在耶羅波安王最強盛之前,就已經出現的一位先知。這裏也提到約拿是迦特希弗人,這個地方在聖經裏只出現這一次。但是感謝上帝,後來考古學家發現了這個地方,原來就在西布倫境內,也就是拿撒勒以北的一個城市。而據早期的教會傳說,約拿的墳墓也就在西布倫境內的這個地方。

  這樣,我們相當肯定的知道約拿不是一個虛構的人物。約拿是歷史上當耶羅波安在位,把版圖擴張到最頂峰的時候,出現的一位的先知;而他是生長在西布倫境內的一位先知。

二.約拿的事蹟是真實的

  既然真有約拿此人,那約拿書所述所記載的是不是真是在歷史上發生的事呢?要證明像約拿書如此古老的書所記的是不是事實,的確不容易。但是我們可以從客觀的角度思考,提出一些論據來提高它屬實的可能性。我們不太可能完全證明那個事情的發生,但是我們可以提出論據來證明它不太可能不是真實的。

  首先,約拿書的文體相當符合當時記載事實的文體。如果你把約拿書當成是個虛幻的比喻,留在聖經裏面要教導我們,那這樣的一篇比喻,與聖經裏面其他的比喻相比,它就顯得是相當複雜的,並不像是一個比喻。另外,如果我們把約拿書中的神蹟事件拿開,那整本約拿書幾乎沒有人會懷疑它的歷史性,因為它寫的方式就是一個歷史的方式。上文提及約拿活在耶羅波安最強盛的時代,那也是以利亞以利沙先知的時代,那個時代是歷史裏面發生神蹟最頻密的時代。在歷史上,摩西時代、以利亞時代和耶穌時代,這三個時代是產生最多神蹟的時代。因此,從文體的角度和當時的背景來說,約拿書的內容在當時是完全不被懷疑,是完全能被接受的。

  其次,從聖經正典的形成一直到現在,在整個過程中,約拿書的真實性是一直受到支持的。十二本小先知書沒有一本是被人看為是不屬實的記載,約拿書也是如此。從早期教父一直到加爾文和馬丁路德的時代,也沒有懷疑約拿書的真實性。批判約拿書不是真實的,是甚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十八世紀啓蒙運動以後所產生的影響。那些哲學家以理性至上,認為只要不能通過個人的理性,就是不存在的。這樣的一種思想是相當主觀的,而這種主觀的思想就讓這些人永遠找不到真理。約拿書一直都被列在正典,難道十八世紀理性主義之前的人都是完全沒有理性沒有思考的嗎?不是的。約拿書被列入正典,一直被歷代的人支持。

  此外,主耶穌本身也印證了約拿書的真實性:

當時,有一些經學家和法利賽人對耶穌說:“老師,我們想請你顯個神蹟看看。”但耶穌說:“邪惡和淫亂的世代尋求神蹟,除了約拿先知的神蹟以外,再沒有神蹟給你們了。約拿怎樣三日三夜在大魚的腹中,人子也要照樣三日三夜在地裏。審判的時候,尼尼微人要和這個世代一同起來,定這個世代的罪,因為他們聽了約拿所傳的就悔改了。你看,這裏有一位是比約拿更大的。(太12:38-41)

  其實主耶穌的這一番話就足以解決一切問題。約拿在魚的肚子裏面三天三夜是事實,主耶穌說這是個神蹟。主耶穌也說到當時尼尼微城的人聽到了約拿的道理而悔改,這也是一個事實,也是個神蹟。主耶穌不可能用一個法利賽人和經學家不認同的事情來回答他們。這也就是說,歷代以來,約拿的事蹟都被看為是真實的事情。上帝的作為是神蹟。上帝可以創造宇宙萬物,祂怎麼可能不能掌控天上的風,海裏的魚,地上的人心,樹木,約拿?約拿是以色列國真實存在的一位先知,約拿書所記載的也是約拿先知真實的經歷。

  現在一些自由派神學家不把約拿書的內容看成真實的事件來解讀,那是一種錯誤解經的方式;現在的基督徒不把約拿書當作是真實的事情來傳講,那是對聖經的不敬,對上帝不信的錯誤表現。聖經是上帝的話,從過去就確實的記載,並一直的流傳下來,這是上帝作為的記錄。今天我們藉着對約拿書的肯定,再次堅定我們的信仰:這是上帝的話,裏面所記的都是事實。當我們在讀聖經的時候,當我們在思考聖經的時候,當我們在傳講聖經的時候,讓我們記得聖經所記的全都是事實;唯有這樣,我們才可以傳講我們心中所肯定的,所信的,才能產生出十足的果效。

 

金燈臺活頁刊第183期 2016.5
作者黃志倫牧師為新加坡神學院講師;本文是作者的講章摘錄。本文的經文錄自《聖經新譯本》。

插圖:Agnes Leung(agnesleung.com